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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去就好了。”

演講完剛下班回家路見車禍樂於幫助陌生人的大企業家談時說:“我身體不好,你陪我進醫院!”

我有一種談先生其實很了解我,如果我有什麽小九九他一眼就能看穿的錯覺。

☆、今生再見,你不是你(2)

有人告訴我,像我這樣的小小學生不要去談醫療談教育,這是國家的事,和你沒關系,你不知道這裏自由的邊界在哪裏,很容易踩點。你一個小姑娘,看看虐心小說虐虐心就可以了,每天看這樣東西很無趣的。

我認為不是這樣的,首先,教育與醫療與我們息息相關,我在談自己的生活,怎麽能說沒關系?相反,十三億多的每一個人都應該談一談,給出更好的提議,我們國家才能更好的進步;其次,無論是醫療教育制度還是國家政/治都不是無趣的;最後,我愛我的國家,愛自己的祖國的人為何要怕踩點?害怕踩點的應該是那些心術不正心懷鬼胎的人害怕的東西。

而這個‘有人告訴我的’‘有人’是誰?他就是大企業家談時。原因是我不接受這盒藥更不接受這張醫藥單。

七百一十五塊,一盒藥膏!

不接受就算了,我居然還說了醫療和教育經濟產業化這樣大逆不道的話,談時及時制止,並說像我這樣的小小學生……

我這樣說也是有道理的,我真的不明白醫院的東西為什麽總要比較貴一點?小時候我雖笨,但卻懂常識,而我隔壁鄰居一外國佬卻又笨又不懂常識,本著幫助友邦的情誼,我就和外國佬科普:醫療和教育都是公共基礎服務事業,那麽醫療當然和九年義務教育一樣,都是免費的,笨。

現在想起來,我都不好意思說出曾經這樣說過這樣的話。

至於這小盒子為什麽這麽貴?說是可以祛疤。談時本來還要醫生給我做一個全身檢查,一個系列下來連B超都做,非常完整,價格一萬三千元!我被這數字嚇到,堅決不把自己交給醫生,談時無可奈何,只得妥協給我買了一盒藥膏。

澳市的人都看了2017年5月2日的《今日早報》:人社部近日發布,居民醫保的財政補助標準將提高30元,平均每人每年達到450元,同時個人繳費標準也同步提高30元。我看大企業家談時先生一定要幫助幫助萍水相逢者,才顯的不虛此次做的好人好事,於是和他打商量:“談先生,你看醫保都提高到四百五之巨再提高五十就兩個兩百五了,要不我們幹脆換一個四百五的,覆原效果和祛疤效果一樣非常好,我也剛好能夠還得起你,多好。”

談時楞了一下,然後說:“為什麽要還?”

我也楞了一下,然後說:“因為我不認識你,談總今天晚上對我的幫助,我非常感激!所以無論多少錢我都是一定要還的!”

“你就真的這麽不認識我?!”鼻翼微張,眉毛高擡,談先生好像要生氣了的樣子。

又過了一會兒,如漏氣氣球,徹底爆發!只見總裁一生氣,手一拍,在藥房櫃臺上買下十盒!

醫院醫院,醫救的院子,該有的人情味兒還是非常有的——買十盒送一盒。

談時把那送的一盒給我:“這盒是免費的,你不用給我錢了,這樣沒錯吧?”

我拿著小藥膏盒,想想是覺得是沒錯,可不知為什麽我想到小時候的周寒寒和小時候的周寒凱去海灘玩兒的一件事。

沙灘上,兄妹倆走遠了,進入了一片森林,周寒凱倒黴被百步蛇一嘴斃腿——腿上兩個不大不細牙洞的蛇牙印。周寒寒嚇壞了,可是她愛自己的哥哥呀,於是強忍害怕就扶著哥哥出森林找爸爸媽媽。小時候的周寒寒腦子已經發育的和今天一樣了,她那時候就知道,百步蛇不能走一百步,否則就會死掉!在周寒凱走了九十九步時,周寒凱就不能再走了,救哥哥心切的周寒寒變身法海去抓了一條百步蛇,送到哥哥腿邊多咬了周寒凱幾口,這樣就能多走好幾步了,就能走出森林找到爸爸媽媽了,親情的力量是無窮的,她變得多麽的聰明多麽的勇敢啊!只是哥哥,為什麽你的嘴唇越來越紫越來越白?

掙紮不過健全妹妹的周寒凱嘴唇動了動,什麽也沒說出來,暈了過去。

後來,所有醫生都治不好周寒凱,所有澳市港市的科學家都治不好這個周家唯一的接班人,周寒凱痛苦的每天睡覺和打游戲,悲觀的把自己每一天在都當最後一天過。

最後的最後,由動物學家把他治好了:經研究,那根本不是百步蛇,是一條很蠢的無毒無害小水蛇。

說到水蛇,我想到我到我家大門鑰匙扣就是個蛇形小飾品,我一摸口袋:“媽呀,我鑰匙丟了。”

這可不是開玩笑,媽媽經常套件睡衣汲雙拖鞋就飄到堵桌上了,忘帶鑰匙是常有的事,我要隨時送鑰匙的。

“那個什麽,談先生,謝謝你的藥膏,我得先回現場找鑰匙,改天再來感謝你!”

談先生把我按在椅子上:“坐著別動,等我回來。”

我及時拉住他:“等等,談先生,我……。”

談先生把手臂抽出,兩手鄭重放在我肩上,大有奧特曼變身前的悲壯:“沒關系,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你不是常說?很多話,你說的很對,可惜我要失去後才重視。”

沒想到現在的總裁除了喜歡幫助人,還喜歡說一些別人聽不懂的話。一直到談先生上了他的邁巴赫,我才把剛才要說的說完,我的鑰匙飾品是藍色的,而且似乎在欄桿底下。

我沒他手機號,千裏傳音經過上下五千年的發展又退化絕跡了,幹著急無用,希望他能找到。

坐在椅子上,昏昏欲睡,歪的我脖子疼,迷迷糊糊中就做起夢來:談先生神色溫柔的搖醒我,可是又不是我,叫的是悅悅。然後,很突然的,一聲槍響,談先生的神色眼神一變,變成了窮兇極惡,似乎我是他殺父之仇奪妻之恨的仇人,然後又一聲砰的搶響,談先生居然變成了一只老虎,手裏的槍還在冒煙。

這個夢把獵人和動物混亂了,至於為什麽會做這個夢?很顯然,動物世界看多了。

話說其實我很久不做夢了,我是出車禍搶救回來的,煮-屍車禍把整個港澳市都轟動了,使整個港澳市的人都做噩夢,作為當事人幸存者,我居然一點夢都不做。這五年來,高興的夢不高興的夢,我都不做,我曾經一度以為,自己不會做夢,因為我沒有記憶。為什麽今天遇上了談先生就做夢了呢?難道談先生就是傳說中的夢神?難道談先生就是隱世的記憶大師?他回來沒有?按時間來看,快回來了吧,一定是沒找到?也可能在路上?馬上就到。

“藍嵐然藍嵐然。”

迷迷糊糊中有人叫我。

姜楠擁有一雙靈動大眼,面前的他眼睛裏充滿了恐慌和擔憂:“藍嵐然,你怎麽樣?有沒有哪裏受傷?”

我睜開眼睛,轉過他的背:“你後背怎麽樣了?”

姜楠說:“沒事,小擦傷,已經處理好了。”在我旁邊椅子上坐好:“你剛才在哭,在叫一個男人的名字,你談戀愛了?你到底有多少男人?!”

話不投機半句多,我把手背對準醫院大門,招了招:“你走吧。”

可能是他開錯車了的緣故,倒沒吵起來,平靜的說:“我換手機號碼了。”

這次的通話雖然是四年前第一次,可是我無數次的看過甚至按下過他的號碼。

有一件事,我總覺得不是真的,像是說美國又扔□□到廣島了那樣,感覺不應該啊,我再次確認:“你真的有女朋友了?”

姜楠看我一眼,聲音徒然大起來:“你問來問去有什麽意思?問了我就沒有拋下過你一個人出國了?問了,你的父親就不會解職入獄了?問了,你這四年就不會每天被你的母親被你的親戚朋友明面上背地裏罵不詳、罵和你克星了?!”頓一頓,語氣又緩和下來:“是真的,她叫葉雪,是你本專業的學妹。”

我的毛病又犯了:“你怎麽會認識她?”

我只知道,我無數次的偷偷去過他的賽車場地、車棚,認識了他很多隊友。

已經很晚了,櫃臺值班的護士姐姐在電腦旁流口水,救命的儀器現在都睡覺了。

姜楠兩手的五指交插扣在一起:“太晚了,你該回家了。”

是的,我該回家了,自從家裏遭受巨變,母親脾氣變暴,明天打牌回來發現我沒回家,又該罵我了。

可我想知道答案,這四年我們真的是像表面上看起來那樣分道揚鑣麽?

姜楠大大的眼睛直直的看著我的眼睛一分鐘,然後側頭看睡覺的護士:“她也是賽車愛好者,她讓我教她開車,就這樣認識了,在車隊認識。我也是剛知道不久,原來她是你學妹。”

我想多了,想多了。心好像在下墜,墜到很冷的潮濕的地方。他早就不是我的人,從高中畢業那天開始他就是別的女生的了。

我為了怕自己掉眼淚,讓自己轉移話題,很擔憂的看看表:“談先生該回來了吧?”

姜楠站起來:“藍嵐然,你現在知道今天我為什麽打給你帶你出來了吧,也是要警告你結束了就是結束了,以後不要來煩我了,更不要把我們以前的事說出去!”

我的眼淚還是掉了出來,但我不能和四年前一樣,面子一定要維持住,在他看見之前,迅速抹掉:“你看見剛才抱我上車的人沒?他就是來我們學校演講的,是我新的追求者。”

姜楠身體晃了一下,臉色蒼白,像是孕婦突然半夜腿抽筋了的反應,過了好大一會兒才說:“恭喜。”

我手實在不知道往哪裏放,揮了揮:“我出去接他。”

“好,嵐然,保重!”

姜楠往前走了一步,我以為他是要最後來一個離別的擁抱。這是可以的,誰能像我們的青春這樣一團糟?為了他,我的父親入獄,媽媽從此以後成了堵棍,一個好好的家被我破壞的像玻璃渣渣,他為了我,放棄了到北京高校上學的機會,離家出走,和家裏決裂,最後的結果呢?那時候我們是多麽的相愛,以為彼此就是彼此的全世界。

這件事告訴我們:千萬不要高中早戀。

其實我是很偉大的,外面世界好男人這麽多,我卻在一所市高中學校範圍內就早早找好配偶,這不是真愛不是偉大是什麽?

沒想到姜楠吻了下來。

我並不排斥,只是感覺門外有人。

這裏不排斥指的是身體,在很久以前,我剛到市一中,那時候我從病床上起來,我在澳市一個小鎮,鎮裏醫院保密措施很好,再加上有大媽這種天然喇叭,我從手術臺上搶救回來,手術臺上我肚子裏流走過一個孩子這件事,不出三天,整個小鎮都知道,一直到我去了市一中,流言蜚語隨著一起升學一起去了。開始由一個小鎮同學或者同學父母說起,後來欲演欲烈,很多人說,我有盆-腔-炎,然後演變成我有嚴重性-病,最後得出我得了艾-滋病。

《論語》說人之初性本善,我剛失去記憶,對這個世界的認知等於就是之初,善良的我想交好朋友,卻發現全部人都不敢靠近我十米,連老師都不敢和我呼吸同一片空氣。只有姜楠,這個市一中高中和初□□同的校草,他懶洋洋的趴在我旁邊睡覺,和我成了同桌,我很開心,終於有人敢離我一米以內了。高中生男女生同桌總容易出事,我們牽手接吻到最後負距離一系列下來,做-/愛那幾分鐘的快感,現在我已經幾本忘記,不過嘗禁果前發生的一件感動的事倒還記得。

那天是周末,他發了一個短信給我:“藍藍藍藍……我喜歡上了一個姑娘,可我不敢向她表白。”

我頓時感覺心如刀絞,可是他是姜楠——史上最帥同桌。我抓緊手機痛心也得鼓勵:“去吧,勇敢一點。”

姜楠還是沒有勇氣:“可是我怕她拒絕我。”

我忍住眼淚:“沒關系呀,你是好人,上天會保佑你的。”

姜楠糾結不已:“我已經到她樓下了,可是我不敢讓她下來開門。”

我強顏歡笑:“告訴她,讓她開門吧,我的同桌,你是校草哎,整個學校沒人會不喜歡你的。”

姜楠的短信回的很快:“哦,那你快下樓開門吧。”

我興奮的無以倫比,感動、激動的眼淚再也止不住的落下來,飛奔下樓,打開門,正中站著脫了校服疏了帥氣發型和穿了帥氣夾克的姜楠,我撲前去抱住他,緊緊的,緊緊的!

姜楠擡頭喘氣:“呃……把你家摩托車借我,我的自行車太慢了。”

那天,我哭了很久,姜楠怎麽哄怎麽道歉都沒用,他說沒想到我這麽經不起玩笑:“首先我不騎自行車,其次,你家沒有摩托車,你怎麽會上當?我都想不明白。”他還說:“除了你藍嵐然,這輩子我再不會和別人表白!”

當時信誓旦旦,到頭還是一場空。

他有沒有表白別人不知道,但表白他的太多,其中就有徐言言。

姜楠最後親自給我煮面吃,我才停止哭泣。

在社會上來看,校草就是個小孩子的游戲,可是在對每天身處學校的我們來說,校草的影響力非常大。姜楠多看哪個女孩子一眼,這個女孩子都會成為紅人。和姜楠談戀愛後,再也沒有我的流言蜚語了,而且還有了很多朋友,周寒寒就是那時候交到的朋友。

姜楠很有意思,腦子不知道怎麽長的,奇奇怪怪的點子很多,比如他會買五十種味道的糖果,然後讓我挑一個,我挑了蘋果味兒的,然後他就要含著蘋果味兒的糖果和我接吻,他說以後就算我們青春過後無法在一起,就算你不愛我了,也會想起你最愛的蘋果,就會想起那時接吻的我,到時哪怕你和你老公接吻,也會止不住的想起我。

不要以為他的腦子只用在這方面,成績也是好的不要不要的,他每次上課想睡就睡,可是晚自習寫作業時,我不懂的東西都是比他多。

他說他是老師講會的知識點時就睡覺,不會的就能精神飽滿的聽到了,所以他學的很輕松,成績又好。

我就說,我是不會的、會的,表面上看起來全部聽了,實際全部一知半解,所以我學的很累,成績又不好。

姜楠彈我的額頭:“不是的,小傻瓜,你千萬別這樣想,你太看的起你自己了,你只是笨。”

結果當然是他被我踹死了。

來個離別吻也是應該的,我們這兩個嘗過青春禁果的學生能把彼此害成這樣也不容易,就是總感覺外面有人。

我的眼睛瞥了眼門口,發現沒人,正松了口氣——這松氣的同時也是要松開彼此的時候,周寒寒就從外面沖了進來:“姜楠!你居然還敢來!”

周寒寒把姜楠推退後幾步。

“藍嵐然,誰允許你來見他的!”

說起周寒寒和姜楠的梗也是要從高中開始,周寒寒是我和姜楠談戀愛了才轉學過來的,她哥哥則跟著他爸媽依舊在美國,她經常稱自己是‘發配’,爹娘偏心。我是驚呆了,市一中一級達標學校還是‘發配’?別人考這個學校不知道多難。

她來到學校後,深深的為我們的癡情折服,徐家的人三令五申軟硬兼施均無用,後來徐家的父母用爸爸要挾我,但我當時不是很懂事,還很相信愛情,大義凜然,天空也正好下了兩滴雨,如果是電視劇,勢必要慢動作和升騰背景音樂的,我抹把臉上的雨水,說:“我不會放棄我的愛人,我要和姜楠在一起!永遠在一起!”

他們走後,周寒寒感動的稀裏嘩啦,本著看瓊瑤劇的心情陪我去找姜楠,沒想到姜楠說了一句:“我們分手吧,我選擇徐言言。雖然目前我沒有像喜歡你一樣多喜歡她,但她人不錯,和她在一起比和你在一起能得到很多,我可不像你這麽傻,現在早已經不是愛情至上的社會了,物質社會你懂麽?每個人都要為自己考慮。”

是的,徐家只有一個女兒,做徐氏家族的女婿真是前途無量。要是姜楠正常奮鬥,鬥到八十歲也奮鬥不來。

然後他們就一起飛走了,比翼去了歐洲,而這離上次姜楠說為我放棄一切,任何女生都無法讓他離開我,如果澳市待不下去,他帶我走僅僅一個月。一個月前,他的錄取學校,一所北京高校開學了,因為我,他沒去。

所有一切,只在一個月之前而已。

他們走的那天,父親就出事了。父親是小鎮的小小官員,結果被搜出貪汙幾億,整個小鎮的帶了腦子的人都能看出要不是有人專門整爸爸,是不能有這個數目的,被帶上手銬的我爸最後看了一眼家裏的一切,衰老的皺紋如刀刻在臉上,眼露對世間的失望、無奈卻又明白世事無常的坦然:“女兒,沒事。”

從來只會依附丈夫的妻子嚇的直哭,父親眼中有不舍有後悔,他側頭和我說了兩句話,第一句話是:“女兒,照顧好你媽!”第二句話是:“丫頭,早知道爸爸就真做了。”

我沖上去:“爸爸,我會照顧好媽媽,你要照顧好自己!”

警車嗚啦嗚啦的閃著紅燈,爸爸已經聽不見,沒有回答。

“我不要你照顧,你這個掃把星!”扯著我的耳朵幾乎要把它扯下來,平時賢淑慈愛的母親像一個潑婦,眼窩裏的淚水渾濁溫熱,一滴一滴的掉下:“叫你離開姜楠你不離開,現在害你爸爸入獄了,你高興了!你守衛的什麽愛情呢?最後還不是走了!不要你了!誰不是往高處爬,你有什麽,人家有什麽?!憑什麽要你,就你這人死人蠢到家!你這個克星,你要克走我家多少人?當初就不該撿你回來?!”

四五年過去了,現在想想,爸爸最後一句話很對啊,徒有虛名什麽的最痛苦了,爸當了一個芝麻官,平時是會全家四人出動去吃宴席,可吃不了兩-億,而且那時候還沒八項規定;收了幾盒中華收了一個mp4和iPhone,在現在這個流行小-官-巨-貪的年代,要找我爸這樣的官得多難找:妻子只有一個,情人沒有一個,房子比豬圈少,還不是別墅。真為小鎮擔心,以後上臺的,在澳市這個整體環境富得流油的地方,不在小鎮搜刮到五個數字進口袋,我都不信了!

周寒寒會這麽生氣,除了姜楠傷害她的朋友,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姜楠把她愛情觀毀了。由於她父親在外面有情人的原因,她從小長到大,就從不相信愛情,可是,發配到一中後,她遇見了姜楠,看見了他對我的一切好,她覺得世上男人不是都是這樣的,她重新相信了愛情。可是姜楠最後還是選擇有錢有勢的徐言言,她的好不容易建起的世界觀再一次坍塌。

周寒寒指著我的鼻子罵:“他這樣的男人,你居然還來見,你是不是傻,你不怕又被你媽罵,你對得起你爸麽?”

是,我對不起我爸對不起我媽,我就是一個克星,要把身邊所有人克走才算。

我撥開他們跑出去,在門口踩到一個硬物,擡開腳,是我的鑰匙,藍色的小小的蛇形飾品靜靜的躺在地上,仿佛剛才這個位置靜靜的站的一個人。

☆、今生再見,你不是你(3)

剛才和姜楠說話的時候還沒有人呢,應該是我和姜楠做最後一個離別吻的時候,談先生拿回了我的鑰匙。他並不知道我的鑰匙扣掉在哪裏,一路找去,辛苦了!不過他為什麽要把東西悄悄放下,人不進來呢?

我一路跑出去,醫院門外其中有一條不太明亮的小路,我就往那裏跑,小路邊有一個黑暗的走廊,而走廊上坐著一個人,借著路燈燈光,我看出是談先生。

我想我應該過去和他說謝謝,又因為看到帥哥就得美美的是條件反射,於是我摸了把臉,擦掉水漬,朝他笑笑:“談先生,你怎麽在這兒,謝謝你給我找回鑰匙。”我揚了揚手裏的鑰匙扣。

談先生也笑了笑:“沒關系,所有能為你好的事,我都會做。”

助人為樂的總裁似乎不太開心,笑並不是真心的笑,只是強顏歡笑。這我就不太懂了,我覺得這個世界上就數他要最開心才對:自己是老板,上班不要怕被老板罵,收入更是能讓我奶奶心臟病都犯,長的又這麽正,人氣又這麽高,還能有什麽事能讓談總不開心,我是真不懂?但如果有一天他的錢全部給我的話——大家知道,窮人都喜歡這樣幻想,這個‘但如果’如果要成為現實,除非社會動蕩。

我跟著坐下:“謝謝你談先生,你真是一個好人,下班回家遇見車禍仗義相救,澳市應該頒給你一個好市民獎才對。”

談時噗的笑出來,拇指按在中指上,然後在我額頭上一彈:“傻瓜,你也不想想出車禍的可是有兩個,我為什麽只救你。”收斂笑容,手由額頭轉移到我頭上,摸了摸:“你真是嚇死我了,答應我,以後不要再這樣嚇我了!”

孤男寡女,烏漆麻黑的,我頭皮發麻:“你為什麽只救我?”

“我不僅只救你,而且我是在你學校的演講還沒講完的情況下趕來的。當我接到阿凱的電話一瞬間,我只覺得世界要顛覆了。”

我很會看人的眼睛,談先生說的話絕對全部是真心的,而且回憶起來時,那種顛覆性的害怕依舊殘留,我想到他開車來時,我聽到的剎車聲判斷他的風馳電掣,從而判斷他對我的緊張,我的全身細胞立刻做防備狀態:“你你你,你的目的是什麽?”

談先生卻畫風一轉,殘留的害怕消失了,認真也消失了,嘆口氣,苦惱不已:“目的就是算命先生說,我最近財路不順,必須要在今晚之內救一個車禍的女孩子,否則我會一輩子倒黴!”

“原來是這樣!”我恍然大悟。

談先生又是噗嗤一聲笑,笑的程度比剛才還大:“對啊,所以真是謝謝你,不然我這輩子可得倒黴了。為了表示感謝,我請你吃飯。”

我趕緊搖手:“別別,吃飯還是別了,要是現在這裏有酒,一起喝一杯倒是很樂意。”

我這個就是拒絕的意思,因為這裏沒有酒,沒想到談總直接就拿起他的電話:“阿凱,XX醫院門口,送幾箱啤酒過來。”

我一時不知道說什麽,只能等酒。

談先生說:“你心情不好?”

我說:“還好吧,倒是談先生你好像不太開心的樣子,連笑都是沈重的。”

談先生沈思片刻:“這個——你不知道麽?作為一個總裁,必須走這種felling:總是帶著淡淡的憂傷,仿佛沙漠中一匹孤獨前行的狼。”

果然是這樣!果然是這樣!和我不謀而合:我就知道,總裁都是這樣!

談先生看著我瞪大的眼睛,一下破功了,哈哈哈哈的不是說笑的卸下了所有沈重那麽簡單,而是笑的不能自己:“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笑的,我只是想到我的一個人,五年過去了,世事變遷,名字換了,可是不變的始終不變,她就是她,一直是她。”

我繞有趣味,哦一聲:“這個人是誰?”

他學著我嗯一聲:“我兒子。”

然後捂住肚皮繼續笑:哈哈哈哈~

四個哈完又四個哈,四個哈完又四個哈,我想這樣一直哈下去也不是辦法,轉移個話題:“上次在餐廳見到過你,那個Abby和你是同行?”

談先生漸漸止住笑:“最近幾年是了,以前不是。”

我說:“為什麽以前不是現在是了?”

談先生說:“不知道。”

我說:“她以前說自己很討厭生意人,禿頂、奸商、油頭粉面、胖子、只會賺錢的無趣之徒,現在她一定是為了什麽人改行的!”

談先生眼睛裏發出一種光芒:“你怎麽知道?”

對啊,我怎麽知道?反正腦子裏突然就嘣出來了,被談先生一問,我的腦袋突然好像就要疼起來了,好像一扇門即將打開,要嘣出更多的東西。

“你是我的小呀小蘋果,怎麽愛你都不嫌多,紅紅的小蘋果呀……”

電話打斷了我的腦子現在要發展的路線。

我說:“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接個電話。”

“餵,嵐然,剛才不是故意的兇你的,你在哪兒呢?”

是周寒寒,大小姐道歉也是拽拽的。

我說:“哦,不要擔心我,我正和談時先生在一起呢,我們打算一起喝酒,你要不要一起來?”

周寒寒得多感謝我呀,和她偶像一起喝酒哎。

周寒寒說: “好,你慢慢喝吧,喝完別忘了吃藥。”

我說:“什麽藥?周寒寒你不來?談時哎!你不是最喜歡他?”

周寒寒打個呵欠:“我現在正要去找特朗普去月球一日行,拜拜。”

我說:“我說的是真的……”

手機已經遠離周寒寒的耳朵,依稀聽到:“好了好了,別擔心了,她沒事,以後不要再來找她了。”

然後是姜楠不服氣的細微聲音:“誰擔心她了?”

回到位置上坐好,談先生又說:“你怎麽知道?關於Abby,你以前認識她麽?”

我的腦袋又開始疼。

“先生,酒。”

阿凱搬著酒來了。

電話裏‘誰擔心她了’的不服氣聲音讓我不舒服,急需什麽澆一澆,我拿起一瓶酒,仰頭灌下,然後就是一頓猛咳。

談先生拍我的後背:“慢點兒喝,等喝完酒,回去好好睡一覺,你太累了,需要休息。”

酒過三巡,易拉罐一定有一千個了,誰不相信我跟誰急。

我點著瓶子:“我們是不是喝了一千杯酒了,我還沒醉,我可真是千杯不醉呀,我要寫部小說叫千杯不醉……”坐不穩,倒在地上,臉很燒,手很紅,每一個人對酒精都有不一樣的反應。

談先生顯然很明白,反凡變酒鬼的人都不會說自己醉了,很平靜:“藍嵐,你能和我說說你的事麽?”

我把堆起的易拉罐弄的哐哐響:“我的事啊,那就是要從五年前開始說起嘍,我的記憶也只是五年前,沒有童年,沒有才好呢,誰知道我有沒有在公安局留下童年犯罪記錄,一切不記得才是好的。我害了我爸,人生裏總是會有徐言言這種專門搞破壞的人存在,其實,在徐言言眼裏我還是專門給她的搞破壞克星級別存在呢,這沒辦法,沒有人的一生是一帆風順的,有些人是戀愛受挫,有些人是工作上有困難,我呢,是他-媽的戀愛上失敗了,失敗的很徹底,究其原因,但凡沾上一個‘男’字的都不能相信,千萬不能……”

☆、那年,十八歲(1)

……相信”。

我們的故事從那年,十八歲開始。

十八歲那年,我如願進入了一所澳市重點高中,那時候我剛剛失去記憶,整個人像一張白紙——當然,這指的是腦子不是身體。

開學第一天,我吹著風走進校園,我就發現有很多人都在看我,男生、女生,每所到的一處,我就像一塊磁鐵吸引著輻射範圍內的所有目光,他們的目光大體可以分為兩類,一類是像欣賞一朵美麗的花兒般的溫柔綣倦,一類是如刀子般殺人無形。

開學第二天,磁鐵輻射範圍增大,兄弟學校的很多學生特地過來投目光,其中有三個男生,由於把我當路而分別撞到旁邊的電線桿上、路燈桿上和大梧桐樹上。

開學第三天,我打開書包,裏面掉出大疊折紙卡片,文字五花八門或多才多藝或抒情之或活潑可愛直白讚美之,內容都是從第一天看見我,就被我的美貌征服,從此再無法抑制喜歡上我雲雲。

此事最後的結果是:第四天,書包裏掉出兩疊恐嚇信,恐嚇我不準對表白信裏的任何一個人動心。

第五天時,學校忽然就大肆特肆的傳言我有盆-腔-炎、然後是艾-滋-病,這些傳言的源頭就是我在醒來之前身體流掉過一個孩子,然後經過很多臭味相投的人做媒介傳播,從此再沒有朋友,再沒有人敢接近我,老師甚至就著這個熱議話題乘勝追擊,開展專題:“中學生不要談戀愛,女生更要自尊自愛!”

我竟無言以對,只能謝謝這個太陽底下最光輝職業的人沒有直接對他的學生用‘亂-搞’‘早孕’等如此有針對性的詞進行教育,你知道老師因為在社會上沒地位,所以就喜歡在學生面前裝地位,由於地位的懸殊,專題熱的那段時間,作為反面教材的我差點去跳黃浦江了。

我沒有朋友,走路從不敢擡頭,聽到他們的悄悄話,身體經常會冷的發抖。

別人的青春都如火如歌,我的沒有陽光的青春像我大學裏新從事的寫作職業投稿時手底下寫出的小說一樣惡心的過著,一直到姜楠闖入我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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